Chapter31 真面目?
无论对左丘飒有着怎样的疑问,舞现在都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了。她念动了咒语,发动了玄武召唤,一下子房子的四周变得牢不可破,发着青色的光芒。玄武是十二式神中防御能力最高的,这个也是目前舞能够召唤的最强的式神。所花费的灵力也是最多的,飒说的很对,她召唤玄武顶多只能拖延一个小时左右。由于左丘飒在外面发着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敌人,所以一个小时也够了。
召唤完玄武,再小心的将她们的气息隐去后,舞精神虚脱般的跪坐在地上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令她感觉疲惫的,不光是召唤玄武,还有就是捉摸不透的左丘飒。
舞和惠子两个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,都气氛尴尬的看着对方。
【惠子,你看来受伤了呢。我来给你处理一下。】
舞说着开始检查起惠子膝盖的伤口,都是摔倒的时候擦掉皮了,红肿了一大片。舞用手帕擦着她的伤口,一边低着头说。
【对不起,惠子···我没想到左丘飒是这样的人。这次真是让你见笑了。但是驱魔师大多数人都是见义勇为的,像他那种自私的人很少的。】
【也是没办法呢····飒似乎很注重你的安危啊,他的所有行动都是以保护你为优先吧,刚刚那样的情况···他要抛下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呢。】
舞叹了一口气,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【也许这是父亲给他的任务吧,如果我有什么闪失,他就领不到赏金了。甚至还会跟我们的神社结下恩怨。他更加不希望失信于姐姐,毕竟姐姐可以成为他飞黄腾达的垫脚石呢。】
【我曾经想过飒也许只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,也许我的想法错了呢。或者可能他讨厌我·····】
惠子低着头,眼眶再次红了起来。舞看到她这样,自己也不禁鼻子有点酸,她也跟惠子一样,曾经以为左丘飒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,是一个正直的老实人。但是俗话说得好,只有在危难的时候才能看到人的本质,而左丘飒看来就是只为自己的利益计算的人。
尽管飒出去吸引了敌人,但是舞也没有为他的安危感到担心。如果飒就这么死了,他也只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小算盘而死罢了。天亮的时候如果他没回来,舞已经打算召唤式神打开结界先将惠子送出去,然后自己找到新的队伍再来这里。
舞跟惠子因为疲劳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差不多天亮的时候,舞朦胧中听到自己的身边有人的呼吸声,她抬起头,发现左丘飒躺在房子的一个角落睡着了,身上有暗红的鲜血和腥臭味,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他的血,看来幸运之神很眷顾这个小子。
她刚坐起来,左丘飒的眼睛就睁开了,也许他一直只是在闭目养神。玄武的结界也不知道什么解除了,应该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消失的。
【你还真敢睡啊,我虽然说引开了它们,但是你没有玄武结界的话,这不是等于告诉那堆蛇来吃你么?不过看来我们终于弄明白日记本中写的“它们”到底是什么了,看来就是这些蛇。】
【········】
舞没有说话,看了一眼旁边的惠子。
【我决定现在就打开结界带你们出去。左丘飒,我决定出去之后就会在破邪显正会议中,正式提出对你进行除名处分处理。】
【啊,这样啊。你们先回去吧。任务还没完成,我可不会回去。】
舞原本想着左丘飒立马跟她翻脸,跟她抱怨他用了多大精力才救她出来,没想到左丘飒只是这么平静的回应了一下。
【我说你没听清么,我要回去处分你。】
【你每句话非得说两遍才行吗?】
舞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,站起来说。
【你还要在我面前装什么呢!大英雄?淡泊名利的驱魔师?!左丘飒,你昨晚让惠子一个人在那里身处险境,已经彻底暴露你是个怎样自私的小人了!从一开始看到惠子,我就发现你处处都不管她的死活!开始我还以为这只是你粗心,但是昨晚之后,我算看清你的为人了!】
舞骂左丘飒的时候很大声,眼泪也流出来了,她的身体气的发抖,她不光生左丘飒的气,也在生自己的气,自己当初还想着跟他做朋友。惠子醒了过来,看着左丘飒和舞,气氛很尴尬,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。
原本以为左丘飒会为自己辩解,但是即使舞说到了这个地步。左丘飒只是松了松脖子,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【说完了就走吧。】
【左丘飒!告诉我为什么!为什么你连辩解都没有!】
舞激动的冲到了飒的跟前,一下子拉住了他的衣服。面对激动的舞,飒的眼神依旧冷静而清澈,舞实在想不明白,为什么拥有这么清澈眼神的人内心可以是如此的冷酷。
【放手。】
【废话!告诉我!你为什么要那样做!你知道姐姐有多喜欢你吗!你知道我的爸爸对你有着多大的期待吗!】
连自己也被骗了这句话舞说不出口。惠子也很紧张的看着这边,她张开着手,想拉开舞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这么做,手停在半空很尴尬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左丘飒看到步步紧逼的舞,似乎他不说,她怎么都不肯放放手的了。他只好看着惠子说到。
【很简单,惠子早就死了。】
左丘飒的话,一下子如同炸弹,炸开后气氛顿时寂静无声。特别是惠子,她脸色煞白了好一会儿,哆嗦的苦笑着说。
【飒,你怎么这么说我啊········】
左丘飒看着惠子。
【你是不是经常会有失去意识和记忆的时候,然后醒来后,却发现在我们身边了。】
【诶·····这个。我是有觉得这点有点奇怪,但是估计是我跑的太急所以失去意识了吧···】
左丘飒摇了摇头。
【那是你变成了幽浮状态跟随我们的结果罢了。另外,你是不是有个姐姐,在神奈川开了一间小熊商店。她的小熊都很特别呢,因为都是手制的,所以她的商品,都基本是独一无二吧。】
左丘飒看着惠子书包的小熊吊绳。惠子生硬的点了点头。
【你····你去看过我的姐姐?】
【是的,不光看过。我还看到了你跟店长小姐合照的照片,那一张你跟一个几乎跟你等身大的小熊人偶。但是很可惜,那是几年前的照片了。惠子,现在是几年?】
【2005啊?·······】
惠子牙齿颤抖的说着,望月舞一下子头皮都炸了,2005年!现在已经是2015年!惠子十年前已经进去了结界!
左丘飒沉默着,从小腿的内侧皮夹抽出了一把军用匕首。
【我还在那个斜坡上。看到了一具和你穿的一模一样的尸体。倒吊在那里,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。所以惠子,你和你的朋友,都死了很久很久了。】
左丘飒说着,突然将匕首往惠子的额头直接扔了出去,嗖的一声,匕首穿过了惠子的额头,惠子因为冲击一下子整个人后仰着倒了下去。匕首插着的地方,慢慢渗出了鲜红的血液。而惠子的双眼瞪得大大的,完全没反应过来。
望月舞张开着嘴巴话都说不出来。
【你、你杀了她?!左丘飒你!】
【冷静点。这些都是幻觉,仔细看她的身体!】
左丘飒这么说着,望月舞只好看着惠子的尸体,完全不像一个鬼魂,体温和鲜血都是热的。但是过了几分钟,惠子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了,舞感觉到房间的温度突然下降得惊人,她终于反应过来了:鬼遮眼!相当低级的灵体能力,但是自己居然作为驱魔师都没有发现。
飒看到舞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【你不用怪自己,在这个疯狂的结界里面。如果我不是先看了惠子的照片,我也看不穿这个鬼遮眼。】
一会儿,惠子醒了过来,她失去意识的悬浮在半空。左丘飒看着她准备往外面飘出去了。从剑袋里面拿出了一小瓶寺院的井水,洒在门边,惠子的灵体去到门边时顿时被一股力量重重的推回来,摔在地上。
【啊!好痛!】
这一次,她算是彻底醒过来了。但是她醒过来后,惊吓的发现自己居然悬浮在半空。
【这!这怎么回事!飒你杀了我啊!我想起来了!飒你杀了我!】
飒笑了笑。
【惠子,你看看你的尸体还在么?你的鬼遮眼连自己骗了,你就这么循环着十年了。恐怕这是你死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死了。】
惠子这次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就死了,一下子整个鬼都消沉了,蹲坐在地上。
【呜呜呜呜······我怎么突然死了。】
舞看到惠子一下子消沉得哭起来,她感觉很不是滋味,就想要安慰她,刚走上去,突然左丘飒突然就往自己扑了过来。她以为他要打自己,耳边却听到一阵“丝丝丝”的声音,她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条这样血红色的蛇出现,然后她就这么眼前一黑,模糊的听见飒喊了几句什么后,就失去意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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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陆其富(Leo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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